不管程昱文打得究竟是什么主意,即便其中没有程启中的意思,只是这个二世祖自作主张,话说到这儿了,也由不得自己不接招。
不然,依着这家伙的性情,这一路还得大几个小时,不定又要闹什么妖。
戴春风想得清楚,直接开口道:“不知二公子有什么事是需要我效力的?”
“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聪明人,总能在恰当的时候抓住机会。”
程昱文也不掩饰,笑了。
果然,真信“日行一善”
就有鬼了,肯定是目的。
用人办事,美其名曰给人机会,这姿态当真是家学渊源一脉相传。
戴春风无声暗叹,没有接话,耐心等着对方说话。
“我想给二陈找点麻烦,你有什么好主意?”
程昱文轻描淡写一句话,戴春风听得心里当即“咯噔”
一声响。
“二公子,这……”
他面露难色,“不是我有意推辞,而是……二陈位高权重何等身份,我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物……”
程昱文不说话,似笑非笑盯着他看,一直看到他说不下去了,才悠然道:“你是跟我说笑话,还是当我傻?”
他忽地拉了脸,冷哼一声:“我不用查也知道,你盯着党调科盯得眼睛都是红的,就特么还真不信你是和‘纯良胆小’能沾上边!
我懒得翻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肚肠儿,好声好气的跟你商量,给你送好处,你可别给脸不要脸!”
玛德,这家伙是属狗的吗,说翻脸就翻脸。
戴春风心中暗骂。
他还要再拖延试探几句,正要开口,就被打断。
程昱文压根儿不给他机会,直接问:“你就说能办,还是不能办,能的话,再开口,不能,现在就从本公子面前滚蛋。”
戴春风丝毫不怀疑,程昱文绝对能说到做到。
而且,恐怕不止是现在让自己现在从他面前滚蛋。
正如第一次见面他说的,他这种人成事或许不足,败事绝对绰绰有余。
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从这混账玩意儿生出了心思开了这个口起,就没有他说“不”
的余地。
“能办。”
他紧皱着眉头,一脸为难,咬牙跺脚,总算迸出两个字。
“早这么痛快不就行了。”
程昱文嗤笑一声。
“二公子,真是给我出了好大个难题。”
戴春风苦笑,“要是方便,能不能先告诉我,您这么,是为了什么?”
“你不是知道嘛!”
我知道?
戴春风愣了瞬间,想了想,嘴角不由抽了几下。
就说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,怎么还对二陈有这么大怨,合着还是记恨之前党调科惹出来的那件破事啊。
可……
“党调科那事,不是已经过了吗?”
他试探着问。
“他们觉得过了,又不代表我这儿也过了!”
程昱文冷笑,“二陈的信是写给老爷子的,差点遭了劫的是我。”
……
戴春风一时无语。
你才多大!
有事,人家肯定是想着和你家里长辈说话。
谁能想到,你是这么个……
按常理,二陈的做法没什么毛病,但,程昱文硬是揪着不放要挑这个理,好像也有点道理。
也就是显得性情格外心高气傲睚眦必报了一点,这对一个权贵子弟来说,不是很正常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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